关于过敏性鼻炎的“十万个为什么?”为何已远离鲜花,依然遭遇"刺客"?
144 2022-11-03
何安屏住呼吸,慢慢地把目光挪到车后座,看到是黎棠,他更加胆战心惊。
没怎么接触过这位新晋太太,害怕在所难免。
他的声音幽幽的,如蚊蝇般小,“太太,你找我有事吗?”
是来教训他的吗?他今晚发了她跟吴明昊牵手的照片给陆尧风。
何安的心悬到了嗓子眼,等候发落。
黎棠忍俊不禁,“我长得那么凶神恶煞吗?你怕我干啥?我想要你刚才拍的照片。”
“就这……”何安差点被背过气,他还以为大难临头。
黎棠满意地拿到照片,两人都闭着眼睛在睡觉,可看起来很登对,仿佛生下来就注定要在一起。
好好看。
她抱着手机,减小动作的幅度,不敢打扰陆尧风,也想他靠一靠她,也只有这样,他的攻击性才小一点。
别的夫妻都有盛大结婚典礼、蜜月、结婚照什么的,而他们,什么都没有。
黎棠心塞塞,小心翼翼地圈住陆尧风的腰。
回到医院车库,黎棠见陆尧风还没醒过来,索性让何安先回去,她想跟他独处,两个人的独处。
何安巴不得,他也有理想,不想做电灯泡。
确定何安开车走人,黎棠轻轻扬起红唇,贴到陆尧风凉薄的唇上,仔细地描摹,恋恋不舍,不想松开。
“尧风,你怎么那么帅呢?”
“咳咳!”
陆尧风被抱得差点不能呼吸,他其实早就醒了,身体也因为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而起了反应。
要是再被她抱下去,到时候会更加尴尬。
他揉了揉眼睛,一脸狐疑地安看着昏暗灯光下的车库,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医院啊。”黎棠脸红得滴血,不敢看他,被抓到了,好丢脸。
陆尧风推开车门,黎棠抢先,跑到车门边,扶着他,忧心忡忡的,“你受伤很严重,你干嘛要亲自去找我?”
问出这话,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。
“不亲自去找你,你在外面出了意外,谁负责?我陆尧风不是冷酷无情的人。”
“可是你平时对我的态度很冷。”黎棠委委屈屈地抱怨。
陆尧风推开她的手。
黎棠握得更紧,陆尧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表示无语,“我伤的是头,不是腿。”
“可你是因为我受伤的,我要送你到病房。”
黎棠死缠烂打,偏偏不放手。
陆尧风怕了她,黎棠得意地道:“你早点见识见识也好,我很粘人的。”
“……”
回到病房,苏凛带着一众医护人员等候已久,苏凛跳出来,大声指责:“尧风,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个病人?大晚上随便乱跑,你以为你能活很长时间?”
“你别胡说八道,尧风肯定能长命百岁!”黎棠纠正苏凛。
苏凛气结,他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,一个比一个有气死人的冲动。
他大着嘴巴,“行,怕了你们了,尧风,跟我们过来检查。”
万一留下什么病根,苏凛也无法承担。
黎棠被隔绝在门外,她呆呆地看着门,她双手撑着脑袋,很疲惫,却不敢休息。
医护人员出来,她马上跑过去,急匆匆地抓着苏凛问:“尧风没事吧?”
黎棠眼里绽放着光芒,这双眼睛好美。
苏凛打住心中的风花雪月,摆出面无表情的脸,机械地拿出病例,“没事,好好休养几天会恢复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的……”
几个字还没说完,苏凛看到黎棠身轻如燕,飞快地跑到病房里去了。
因为爱情才能让两人结婚,应该是的。
黎棠发现陆尧风横竖不自在,不停地用手拍拍身上,她体贴地问:“你是不是想洗澡?我……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陆尧风有洁癖,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。
刚才被医护人员检查,他应该是嫌弃的。
“不需要。”陆尧风果断拒绝,他本就压制住对她的渴望,要是在浴室内……那场面对他而言,太惨烈。
不过身上的药味,他确实很嫌弃。
黎棠鼓着嘴,“那我休息了,今天太累了。”
眼看着黎棠要爬到病床上,陆尧风如临大敌,他警惕地抓住被子盖住自己,“你想干什么?”
黎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举动,指着床,很是费解,“睡觉不在床上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是夫妻,本来就该睡在同一张床上。”黎棠渴望了很久的,他们结婚的这几天,还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。
她想近距离地感受他的温暖,慢慢让他熟悉她的存在。
陆尧风面如土色,跟女人计较似乎不算真男人,算了,他退一步。
他拿着枕头,脚还没到地,黎棠贴在他的后背,拉他躺下来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:“尧风,我好累了,睡吧。”
后背被黎棠的身体贴着,很难受,很炽热。
陆尧风忍受着非人的煎熬,热汗不停地冒出,额角的头发都被沾湿了。
这女人,害人不浅。
听到黎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陆尧风轻轻松开她的手,她抱紧,再次被他拿开,她不满地哼了声,换个方向继续睡。
他的后背顷刻间变得冰冷,糟糕,不习惯的人反而是他了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陆尧风背对着她,稳住动荡不安的心跳,终于决定去洗个澡,他都嫌弃自己,不洗不行。
他放低脚步,慢慢走到浴室,开了水,避开伤口,脑海中始终飘荡着黎棠。
他加大水流,狠狠地冲着冷水。
浴室的门登时被人打开,陆尧风下意识地去找浴巾,可偌大的浴室里,并没有!
他赶忙捂着自己,对一脸迷糊的女人大惊失色地喊着:“黎棠,你想干什么?”
黎棠害人不浅。
黎棠的脸堪比烫红的虾子,她完全清醒过来,就知道这男人逞强,想洗澡,她本不敢看他,不过仔细一想,他们都结婚了,这有什么好害羞的。
她干脆大大方方地看了。
“苏医生说过你头上不能沾水,洗澡最好有人要帮忙。”黎棠一步步靠近他,心跳起伏不定,妈呀,她完全是在给自己找罪受。
“你出去!”
陆尧风指着门,大吼出声。
黎棠嘿嘿地弯起嘴角,“尧风你是害羞了吗?我们是夫妻,你别害羞嘛,你受伤了,还是我来帮你洗吧。”
“你别过来!”陆尧风警惕地后退,可黎棠故意无视他的话,依然在靠近。
活了二十几年,陆尧风不得不佩服自己,每次都栽在黎棠这个女人身上。
他继续后退,当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面,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“黎棠,你知不知道羞耻?出去!”
他一个大男人洗澡,会需要她?
笑话!
黎棠对这男人的扭扭捏捏感到无语,平时吼她的时候不是挺霸气,挺有男子气概的吗?怎么现在,却如此害羞?
可她见识过,陆尧风是没有那方面的问题的,难道是太害羞?
她体贴地安慰他:“你别紧张,我们是夫妻,见见也无所谓,再说害羞的人是我才对,你是赚到了。”
陆尧风并不想赚到!
见见有所谓!
“我看你并不觉得害羞。”陆尧风冷不丁地道,对,她的表情很坦然。
是不是早已见识过其他男人,所以习惯成自然了呢?
思及此,陆尧风完全不能控制胡思乱想的心了。
黎棠耸耸肩,点头表示赞同,“我害羞什么?我说了,我们是夫妻,这是正常的,你啊,作为丈夫的你不主动,我只好主动了。”
他成天给她出难题,太难搞了,老实说,她已经这么委曲求全,真不知道再继续下去,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
“我说了不用,你出去。”陆尧风一本正经,“我们虽然是夫妻,但是夫妻双方也要尊重对方的隐私不是吗?”
“你敢用你的眼神侮辱我,我敢保证我能把你告上法庭。”
陆尧风感觉气息不稳,随时都会被打倒。
黎棠闻言,顿时萎靡,“告上法庭之后呢?你是不是想……”离婚?
她不敢问,只好帮他把门关上。
她气呼呼地靠在浴室门上,陆尧风大坏蛋,财迷油盐不进。
她暗暗对自己说:今天的陆尧风高高在上,她总有一天要让他高攀不起。
黎棠回到床上躺着,她以为睡不着,可是的没一下,她便敌不过瞌睡虫的召唤。
与此同时,陆尧风仔细听着浴室门外的声音,确定黎棠没守着,他才用毛巾捂着自己出去。
惊心动魄的一个洗澡,总算结束。
他陆尧风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?
换好衣服,陆尧风回到病床边,看到黎棠已经睡着,眼角滴着未干涸的泪花,是因为他哭了吗?
他顿时很失落,靠在床沿,出奇地把她的手握着。
很无奈。
翌日,黎棠醒来,发现陆尧风没在,她的心跟丢了一块一样,迷茫的眼睛四处寻找。
鞋子也没顾着穿,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在病房的每个角落里搜索他的身影。
“你……你起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?”
黎棠抿着唇,脸上透着不满。
自己一个人起床,打扮得衣冠楚楚,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系领带。
他知不知道,当一眼没看到他的时候,她多难受。
黎棠靠在他宽厚坚硬的后背上,眼里闪着莹莹的水光,“下次别吓我了。”
她不经吓的。
陆尧风本不想叫醒她,不过既然她醒了,他动了动唇:“收拾一下,你爸爸准备要来。”
“他来干什么?”
昨晚想打她,今天又来,怕是没那么简单吧。
说好的对她愧疚,全都是假的,在他眼里,她横竖是比不过季晨的。
也好,她早就不期待了。
黎棠吸了吸鼻子,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,她这才发现,洁癖的陆尧风,昨晚没把她赶下床,真是谢天谢地。
不过现在没是高兴,她必须要尽快解决季家的问题。
陆尧风仔细观察她,黎棠好奇地摸了摸头发,“我有问题吗?”是不是要跟她秋后算账?
昨晚她太困了,没来得及洗澡。
陆尧风冷着脸,故意留着两根诱人的刘海干什么?他没眼看,直接过去帮她别在耳朵后面,不言不语。
黎棠很乖巧,“下次我会注意的。”
陆尧风又看了她一眼,裙子在膝盖上方,有点短。
每次看她,她的身上总有一千处地方让他感到不爽。
陆尧风打了电话,何安随即推开门,让季海东过来。
季海东脸色很不好,酝酿了怒意,他一来便直接声明:“女婿,你要忙尽管去忙,我今天来是专程找黎棠的。”
他不想陆尧风插手。
昨晚酒吧的事情,他亲自调查过了,打心眼里认为季晨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,更何况猫的事情才刚过去,他料定了是那几个纨绔子弟找垫背的,故意把季晨当做主谋。
他万万没想到,想置季晨于死地的人是黎棠,她的口供在说,是季晨主使的。
这些年他已经尽力弥补她了,没想到她还是这样。
他很心碎,既然横竖都要舍弃一个女儿,他不介意舍弃黎棠,一个为了外人连姐妹之情都不顾的女儿,要她有什么用?
可陆尧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而是抱着手坐在病床上,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。
季海东赔笑:“女婿,我跟黎棠有话要说,要不我跟她换个地方,以免打扰你休息。”
“就在这里,我倒是好奇季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跟我妻子说。”
“我……”季海东语塞。
陆尧风慢慢走到季海东身边,他身材高大,在季海东面前形成了压迫的气势,咄咄逼人地问:“不是有话要说吗?怎么在我面前不说了?”
猛地,陆尧风加大了声音分贝,带着凛凛的气势:“说!”
季海东吓得身体一缩,瞬间呆滞。
“既然没什么好说的话,那就请季总离开,毕竟我跟我妻子也是需要时间联络感情的。”
陆尧风强势把黎棠搂过来,他这才发现,她的肩膀如此瘦削。
也是,她没跟季家一个姓,估计是因为恨吧。
黎棠很感激陆尧风站出来,她忍住眼底感动的泪花,双手环抱住他的腰,轻轻松松地说:“尧风,你昨晚受伤了,这口气我还没出完,你看着就行,我会给你报仇。”
她咬重了“报仇”两个字。
她绝不会让季晨逍遥法外。
季海东一听这意有所指的话,立刻炸了,“棠棠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黎棠干干地笑笑,“自然是爸爸想的那样,季晨,我绝对不会放过,她是罪魁祸首,相信昨晚爸爸也调查了,应该一清二楚,就不用我多说了。”
想找她算账?她还真真正找季晨算账呢。
“怎么可能?晨晨在医院,她昨晚也受伤了。”而且是被那几个纨绔子弟侮辱,季海东凭季家如今的实力,也是不敢惹他们。
“哦,那照爸爸的意思,受伤就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了?”黎棠不满地质问。
说到底,季晨是自作自受,心里要是没那些花花肠子,怎么会害人害己?
幸好陆尧风为她挺身而出,要不然躺在医院里的人是她!
又或者,季海东对她的愧疚只是表面上说说而已。
她苦笑,却无比坚定地对上了他的眸子,誓死不让步。
季海东怒气冲到脸上,咬牙切齿,“黎棠,你知不知道季晨是跟你流着一样血液的妹妹?她已经够悲惨了,无中生有的事情,你怎么能随便嫁祸给她?”
一家人,关起门来有话好好说,哪里跟黎棠这般,语气里处处透着火药味。
他才是她正儿八经的老子。
黎棠抓住了重点,理直气壮地问:“所以,你没有去调查,而是相信季晨的一派胡言?难怪啊难怪,这些年季家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“你……”
季海东是自负的,当年白手起家,他最自豪的就是一手创办了季家的公司。
可黎棠揪着这点不放。
一口怒气从胸膛窜到了喉咙,火气喷薄而出,季海东怒了,“在你眼里,我还是不是你爸爸?”
“你要是我爸爸,你就该把今晚的事情调查清楚,受伤的不仅仅是你那个宝贝女儿,还有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!”
别因为她不受宠,就不把她当人看了。
她也会生气,也会怨恨。
黎棠不想陆尧风看笑话,她也想关起门来解决,不过这事让她太生气了,她索性漫不经心地说:“反正一切交给法律去判决,爸爸,你女婿因为你那个宝贝女儿受伤了,需要休息,你走吧,别在这里影响病人休息。”
季海东一肚子气,他太窝囊了。
他尝试着好脾气,艰涩地笑着,“棠棠,我刚刚太激动了,我确实是找你有话要说,季晨那边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你女婿需要休息,你女儿我昨晚惊吓过度,也需要休息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黎棠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。
季海东看了窗外讽刺的阳光,唉声叹气。
刚走出病房,季晨拖着残破的身体跑过来,抓着季海东的手,急不可耐地追问:“爸爸,怎么样了,黎棠肯不肯收回口供?”
她象征性地说好话安慰自己:“爸爸你出马肯定没问题的,黎棠肯改口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她这个姐姐的。”
“晨晨……”季海东艰难地咬出这两个字,他很没用。
看到季海东失魂落魄的脸色,季晨懂了,原来连季海东出马都没有用,黎棠铁了心要跟她作对。
季晨怒瞪双眼,破口大骂:“她算个什么东西?以为嫁给尧风哥就能鸡犬升天了?跟跟我作对,总有一天,我会让她尸骨无存。”
她恨不得把脑袋里所有难听的骂人字眼全都说个够。
“黎棠,我诅咒你不得好死!”
……
黎棠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骂,早已习惯。
陆尧风似乎很不解,盯着她波澜不惊的脸,被骂,她一点都不在意?
“心疼我了?”
“……”陆尧风撇过脸,不再看她,而是看外面的风景。
黎棠哭唧唧的,很委屈,“我这么脆弱,你关心我一下都不行吗?”
她也会伤心,只是她不说,很早以前,她就知道,抱怨是没用的。
她苦笑,陆尧风为什么不承认关心她一点?起码让她光明正大地感受这一点点温暖。
陆尧风冷睇她,脸色很苍白,但看不出有真正脆弱的样子,他反问:“你脆弱?”
黎棠走过来,靠在他的身上,“我当然脆弱了,但我知道脆弱没用。”
她双手环住他,声音变成了渴求:“能不能别推开我,让我靠一会儿好吗?就一会儿!”
他们明明是夫妻,可她却如此卑微,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感化这座冰山。
眼泪簌簌而下,她管不住自己,自从高中出车祸恢复记忆回到季家,她以为眼泪跟她彻底绝缘了,可没有想到,遇到陆尧风之后,她还是哭了。
“你……”她哭了,真的。
黎棠打断他:“你别问,什么都不要问,让我安安静静地靠一会儿。”
陆尧风身体瞬间变得僵硬。
他以为她要哭个天昏地暗,可没想到,这还没几分钟,她已经停住眼泪,松开他,又开始对他笑脸盈盈了,只是通红的眼眶出卖了她。
她眨眨眼睛,挺不自在的吹了口气,“哭起来好难看。”
“小花猫。”陆尧风补刀。
黎棠灵光一闪,像是想到了什么,急急说:“尧风,你是不是觉得猫很可爱?能不能放了叮叮,它被关在笼子里怪可怜的。”
“……”又是那只可恶的猫,想得美。
她可怜巴巴的,“我的猫那么可爱,上次是受了刺激才会扑向我的,放心,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,你毕竟是它的男主人,它知道。”
黎棠早就把照片给叮叮看过了好吗?
陆尧风心里咯噔了一下,男主人,听起来确实不错。
糖衣炮弹啊,他黑着脸回到病床上,拿起一早何安送过来的文件,开始认真审阅。
她跟他说话呢。
黎棠比刚才跟季海东争论还委屈。
距离叮叮回归自由,还遥遥无期。
季晨还在外面骂人,黎棠可以视而不见地在玩手机,但陆尧风却很烦躁,他把文件摔到一边。
黎棠笑嘻嘻地问:“你干嘛不工作了?”
“服了你了。”
陆尧风丢下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字,果断去开门,骂人骂得起劲的季晨,戛然而止,呆滞地看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长身玉立的男人。
这里是VIP病房,住的人并不多,这也是她骂了这么久,没人围观的原因。
她顿时泪如雨下,委委屈屈地想要靠近陆尧风,却被她甩开,“你脏!”
两个字,足以击垮季晨。
她指着自己这副鬼样子,咄咄逼人地质问:“尧风哥,你不问问,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?是因为黎棠,她抢占我的位置嫁给你不说,现在还要诬陷我,让我去坐牢,她好一辈子做你的妻子。”
她不甘心。
陆尧风冷眼看着季晨,真是要多丑有多,倒不是说她长得丑,而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的一种感觉,跟黎棠全然不同。
糟糕,他怎么觉得黎棠越看越好看了?尤其看到她隐忍而坚强的模样,他心疼之余,想做她坚不可摧的靠山。
他的想法很危险,必须及时制止,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。
陆尧风拨打了一个电话,“喂,警局吗?”